朝柒

【琅琊榜】殊途同归 观影体二十五

  梅长苏:“谢玉这件事最无辜的就是景睿和那些小辈了,但是啊,我还是终要对不起他们了,尤其是景睿,他最为信任我了,可如今饿我令他陷入了如此境地,是我愧对于他的信任。”

  “明明有那么多晋升的机会,可他啊,偏偏却选择了一条踩着兄弟上位的路啊,明明当初是那么要好啊,名利就于他来说就那么重要吗,配上那人就一定非要如此吗?”

  “可惜一切已经发生了,回不了头了。”

  ——

  晋阳公主有些担忧的看向莅阳公主:“莅阳。”

  莅阳公主笑着摇了摇头,其实她早就放下了,事情被揭穿的那一刻,心里石头终于落地了,这些年来自己从未睡好过,如今啊,虽然心中已有愧疚,但心中的那一口气总归松下来了。

  自己一直知道谢玉喜欢自己,但年少时倾心于他人,但现在也放下了,至于谢玉,是不得已的因素存在,自己怨了许久、恨了许久,到现在到是不知对他究竟是如何心情了,或许怨也有、恨还在,但在他这些年温柔倾心以对中消散了许多,或许是习惯吧,自己也说不清。

  现他已离世,照顾好自己孩子就好,这一生自己做错了太多,只能替所愧对之人祈福了,已别无他求了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大家的目光又转向了萧景睿,因为现场受波及最大的就是他了,最无辜却又因他而起。

  萧景禹:“景睿,你不必太过伤怀,卓家夫妇肯定也不想见你如此的。”

  言阙:“上辈人的恩怨我知道景睿你不能不挂怀,但事已发生,正如祁王殿下所言,他们都真正爱护你的,所以也不愿你如此,你是个好孩子,我知道你不会忘记,但你要记得你是承载着两个家庭的爱的,剩下的道理我相信你也懂,我就不说了。”

  言豫津:“景睿,你啊,就是想得太多,记挂太多了。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安慰的人越来越多,萧景睿心里也越来越暖,但正如言侯所说,自己很难忘记,但只有难以忘记才会把这份情这份恩这份债牢记与心予以回报。

  这是萧景睿经历之后过了很久想到的道理,或许自己怨过恨过,但自己的使命,自己的责任不能忘,毕竟事已发生,怨天尤人也没有办法改变,到不如好好过好每一天,不让那些挂念自己的人担心。苏兄的事自己早已想通,只是自己终不能像从前那样了,到是他自己一直耿耿于怀,苏兄一直是一个很难让人不去接近的人,自己在苏兄面前一直很轻松,他一直向个大哥哥一样让人很有安全感,想起苏兄给我的感觉像极了林殊哥哥,可惜林殊哥哥已经不在人世了,否则他和苏兄肯定会一见如故、成为挚友。

  【“蒙大哥,后日在槿榭围场,安排了会猎吧?”

  “对。是今年最后一次春猎。”

  梅长苏眯了眯眼,语声冷洌地道:“这次会猎陛下一定会邀请大楚使团一起参加,你跟靖王安排一下,找机会镇一镇宇文暄,免得他以为我大梁朝堂上的武将尽是谢玉这等弄权之人,无端生出狼子野心。”

  蒙挚心中微震,低低答了个“好”字,但默然半晌后,还是忍不住劝道:“小殊,你就是灯油,也不是这般熬法。连宇文暄你都管,管得过来吗?”

  梅长苏轻轻摇头,“若不是因为我,宇文暄也没机会见到我朝中内斗,不处理好他,我心中不安。”

  “话也不能这么说,”蒙挚不甚赞同,“太子和誉王早就斗得象乌眼鸡似的了,天下谁不知道?大楚那边难道就没这一类的事情?”

  “至少他们这几年是没有的。”梅长苏眸中微露忧虑之色,“楚帝正当壮年,登基五年来政绩不俗,已渐入政通人和的佳境,除了缅夷之乱外,没什么大的烦难。可我朝中要是再象这样内耗下去,一旦对强邻威摄减弱,只怕难免有招人觊觎的一天。”

  “你啊……”蒙挚虽无可奈何地向他叹气,但心中毕竟感动,用力拍拍梅长苏的肩膀,豪气十足地保证道,“你放心,猎场上有我和靖王在,一定显出军威让宇文暄开开眼界,回去南边老老实实呆几年。再说,南境还有霓凰郡主镇着呢。”

  “未雨绸缪不留隐刺总是好的,让大楚多一分忌惮,霓凰便可减轻一分压力。后日就拜托你们了。”梅长苏笑了笑,神情放轻松了些,“你快走吧,我真是觉得冷了。”】

  䲭:“他倒是说得挺有道理了。”

  梅长苏:“没办法,人啊总是想在余下时间里尽力做多做好事。”

  䲭:“你做了这些也没有人会记住你的。”

  梅长苏:“我做这一切又不是为了让人记住我,为了大梁,为了百姓罢了,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吗?”

  ——

  梅长苏一番话却刺痛了那些知道他身份还有交好的人的心。

  【黎纲被老大夫锅底般的脸色吓到,便把前来禀报事情的童路挡在外面两个时辰,不让他进来打扰宗主的休息。结果梅长苏下午知道后,难得发了一次怒,把飞流都吓得躲在房梁上不敢下来。

  黎纲心知自己越权,一直在院中跪着待罪。梅长苏没有理会他,坐在屋内听童路把今天誉王府、公主府等要紧处的动向汇报了一遍后,方脸色稍霁。

  将近黄昏时,黎纲已跪了三个时辰,梅长苏这才走到院中,淡淡地问他:“我为什么让你跪这么久,想清楚没有?”

  黎纲伏身道:“属下擅专,请宗主责罚。”

  “你是为我好,我何尝不知?”梅长苏看着他,目光虽仍严厉,但语调已变得安宁,“你若是劝我,拦我,我都不恼,但我不能容忍你瞒我!我将这苏宅托付给你,你就是我的眼睛,我的耳朵,要是连你都在中间蒙着捂着,我岂不成了瞎子聋子,能做成什么事?从一开始我就叮嘱过你,除非我确实病得神智不清,否则有几个人,无论什么时候来你都必须禀我知道,童路就是其中一个。难道这个吩咐,你是左耳进右耳出,完全没记在心上吗?”

  黎纲满面愧色,眼中含着泪水,顿首道:“属下有负宗主所托,甘愿受重罚。还请宗主保重身子,不要动气。”

  梅长苏定定地看了他半晌,摇了摇头,道:“有些错,一次也不能犯。你回廊州吧,叫甄平来。”黎纲大惊失色,向前一扑,抓住梅长苏的衣袖,哀求道:“宗主,宗主,属下真的已经知错了,宗主要把属下逐回廊州,还不如先杀了属下……”

  梅长苏微露倦意地看着他,声音反而愈加柔和:“我到这京城来,要面对太多的敌手,太多的诡局,所以我身边的人能够必须完全听从、领会我所有的意思,协助我,支持我,不须我多费一丝精力来照管自己的内部,你明白吗?”

  黎纲呜咽难言,偌大一条汉子,此刻竟羞愧得话都说不出来。

  “去,传信叫甄平来。”

  “宗主……”黎纲心中极度绝望,却不敢再多求情,两只手紧紧攥着,指甲都陷进了肉里,渗出血珠。

  “你……也留下吧。我近来犯病是勤了些,也难怪你压力大。想想你一个人照管整个苏宅,背的干系太重,弦也一直绷得太紧,丝毫没有放松的时间,难免会出差池。我早该意识到这一点,却因为心思都在外头,所以疏忽了。你和甄平两人素来配合默契,等他来了,你们可以彼此分担,遇事有个商量的人,我也就更加放心了。”

  黎纲抬着头,嘴巴半张着,一开始竟没有反应过来,愣了好半天才渐渐领会到了梅长苏的意思,心中顿时一阵狂喜,大声道:“是!”】

  萧景禹:“苏先生治理下属真是极为严厉。”

  言阙:“可正是因为这样严厉才成就了他江左盟第一大帮派的地位。”

  其实知道梅长苏身份的人都知道为何他会如此生气,因为自己不能活上许久,只能加快在金陵的步伐,更因此他经不起失败。

  【“童路又回来了。”黎纲伸手将闻言起身的梅长苏扶坐在床头,“他说……刚从长公主府得来的消息,谢家大小姐谢绮今天临产,情形好象不太好……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过了三重院门,到得一所花木荫盛的庭院。入正厅一看,莅阳长公主鬓发散乱地坐在靠左的一张扶椅上,目光呆滞,满面泪痕。梅长苏忙快步上前,俯低了身子道:“长公主,听说小姐不顺,苏某带来一位稳婆,手法极好,可否让她一试?”

  莅阳公主惊悚了一下,抬起头看向梅长苏,眼珠极缓慢地转动了一下,仿佛没有听懂他说的话似的。

  “长公主……”梅长苏正要再说,院外突然传来一声悲嚎:“绮儿!绮儿!”随声跌跌撞撞奔进来一位面容憔悴的青年男子,竟是卓青遥,身后跟了两个护卫,大概是誉王为显宽厚,派人送他来的。

  “岳母,绮儿怎么样?”卓青遥一眼看到莅阳长公主,扑跪在她面前,脸上灰白一片,“,她怎么样?孩子怎么样?”

  莅阳长公主双唇剧烈地颤抖着,原本已红肿不堪的眼睛里又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,语调更是碎不成声:“青遥……你……你来……来晚了……”

  这句话如同当空一个炸雷,震得卓青遥头晕目眩,一时间呆呆跪着,恍然不知身在何处。梅长苏也觉心头惨然,转过头去叹息一声。吉婶靠了过来,压低了声音道:“宗主,我进去里面看看可好?”

  梅长苏不知人都死了还能看什么,一时没有反应,吉婶当他默许,快步转过垂帏,进到内室去了。

  几乎是下一瞬间,里面一连响起了几声惊呼。

  “你是谁?!”

  “你干什么?”

  “来人啊……”呼喝声惊醒了卓青遥,他立即跃了起来,悲愤满面地向里冲去。与此同时,吉婶的大嗓门响了起来:“宗主,孩子还能救!”

  对于部属的信任使得梅长苏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地挡在了卓青遥前方,试图将他拦阻下来,可是已经被混乱的情绪弄昏了头的年轻人根本想也不想,一掌便劈了过来。

  “飞流,不要伤他!”一片乱局中,梅长苏只来得及喊出这句话。数招之后,卓青遥的身子便向后飞去,一直撞在柱子上才停下,不过从他立即又前冲过来的势头看,飞流的确很听话地没有伤他。

  梅长苏正准备高声解释两句,冲到半途的卓青遥却自己停了下来。微弱的婴儿哭声透出垂帏,从内室里传出,一开始并不响亮,也不连续,哭了两声,便要歇一歇,可是哭着哭着,声音便变得越来越大。

  卓青遥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这婴儿啼声抽走了一样,猛地跌跪于地,一只手撑在水磨石面上,另一只手掩着眼睛,双肩不停地抽动。他的牙缝中泄出极力隐忍的呜咽之声,断断续续,音调压得极低,虽非痛哭嚎啕,却更令闻者为之心酸。

  莅阳长公主此时已奔入了内室,大概半刻钟之后,她抱着一个襁褓慢慢走出来。吉婶跟在她后面,快速闪回到梅长苏身边,禀道:“宗主,我进去时产妇是假厥断气,不过现在……是真的没救了,生了个男孩。”

  梅长苏点点头,心下茫然,不是是喜是悲。他与谢绮基本没什么交往,但眼见昨天的红颜少妇,今日已是冷冷幽魂,终究不免有几分感伤。

  “来……这是你的儿子,抱一下吧。”莅阳长公主忍着哽咽,将怀中弱婴放在了卓青遥的臂弯中。年轻的父亲只低头看了一眼,便又急急忙忙抬头,目中满是期盼:“绮儿呢?孩子生下来,她应该没事了吧?”

  莅阳公主眸色悲凄,眼泪仿佛已是干涸,只余一片血红之色,“青遥,把孩子带走吧,好好养大……绮儿若是活着,也必定希望孩子能跟在父亲的身边……”

  卓青遥的目光定定地,仿佛穿过了面前的莅阳公主,落在了遥远的某处。室外的风吹进,垂帏飘荡着,漫来血腥的气息。他收紧手臂,将孩子贴在胸前,摇摇晃晃地站起来。

  “绮儿是我的妻子,我本不该离开她……”卓青遥向前走了两步,霍然回头,目光已变得异常清晰,“我要带绮儿一起走,无论是生是死,我们都应该在一起。”

  莅阳公主的身体晃了一下,面色灰败,容颜枯缟。她这个年纪还应残留的雍容和艳色此时已荡然无存,只余下一个苍老的母亲,无力承受却又不得不承受着已降临到眼前的悲伤。

梅长苏没有再继续看下去,而是静悄悄地转身走向院外。整个长公主府此刻如同一片死寂的坟场,只闻悲泣,并无人语。

  如同来时一样,路途中并没有人上前来盘问,梅长苏就这样沿着青砖铺就的主道,穿过重重垂花院门,走到府外,中间不仅没有停歇,反而越走越快,越走越快,一直走到气息已吸不进肺部,方才被迫停下脚步,眼间涌起一片黑雾。

  闭上眼睛,平了喘息。感觉到有人紧紧扶着自己摇晃的身体,少年的声音在耳边惊慌地叫着:“苏哥哥!”

  梅长苏仰起头,暮风和暖,吹起发丝不定向地飘动着。重新睁开的眼睛里,已是一片寒潭静水,漠然、清冷、平稳而又幽深,仿佛已掩住了所有的情绪,又仿佛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情绪。

  “飞流,”他抓紧了少年的手,喃喃道:“一个人的心是可以变硬的,你知道吗?”】

  梅长苏抬起来头,好似看着远方却又好似没有,只听的他叹息一声说道:“是啊,人的心是可以变硬的,䲭你知道吗,”好似在问䲭,却又不等回答,就说道,“我的心早已经变硬了,可为何那些因我逝去的人还是会让它疼呢?”

  䲭不知如何宽慰,索性就不说了。

  梅长苏:“那些已逝者有的已记不清名字了,可他们的模样却依旧清晰的浮现在我面前,让人想忘也忘不了。”

  ——

  他们知道,知道小殊(林殊哥哥)讨厌“梅长苏”,却不知道他会将一切都归咎于自己,当初张扬明媚的少年郎,如今自哀自贬的弱书生;当初降烈马挽大弓的将军,如今残破身谋足智的弱书生。但那样的变化对于那人来说打击太大了,驰骋沙场的将军到旧病缠绵的文生,那个少年郎啊,终究没有活出他想活出的精彩模样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萧景睿没有料到苏兄会吧这一切归咎于自己,绮妹之死固然让人心痛,可也于苏兄无关,看到苏兄将一切错都归咎在自己身上,心里也挺难受的,自己一直都知道,知道苏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,即使发生了许多事情,即使不知为何苏兄要来金陵这滩浑水,但自己从未觉得苏兄是个搅弄风云的阴诡之人,在自己心里他一直都是那个很温柔富有才学的大哥哥,一点都不愿见到苏兄如此模样。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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